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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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光之國，本該和平而美麗的光明國度，此刻正陷入了忙碌而混亂的狀態。
因為不明的強大能量沖擊的影響，神聖之光也跟著受到了牽連，等離子火花塔發射出的迪法萊塔光線也跟著波動起伏，光之國科學隊正在加班加點地檢查維修。
偏偏此時還禍不單行。
宇宙港，奧特兄弟們齊聚於此。
泰羅和阿斯特拉匆匆落地：“佐菲哥哥，你猜的果然沒錯，怪獸墓場所有怪獸的亡靈都蘇醒了，現在暫時還能被艾斯哥哥他們壓制住，但時間一久恐怕......”
泰羅話音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眾人都已了然。
“宇宙監獄也是一樣。”佐菲預料之中地嘆了口氣，神情肅然道：“這些怪獸是怨念，沒有辦法徹底擊潰，因為怨念永遠不會消失的。”
“最近的怪事真多，宇宙裏的戰爭頻發，比之前多了好幾倍，宇宙警備隊已經超負荷運作了。”
不僅是怪獸墓場，整個宇宙中那些原本應該沈睡的怪獸，都好像約定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蘇醒了過來，到處搞破壞。
本就支出了一匹警備隊員檢查等離子火花塔，人手嚴重不足，現在怪獸墓場還要來湊熱鬧，簡直是雪上加霜。
尤莉安出聲緩和氣氛道：“別擔心，我已經和銀河救援隊取得聯絡了，他們會協助宇宙警備隊維持和平秩序。經歷了阿布索留特一族的事情後，大家都已經有了經驗。”
泰羅點了點頭：“我也已經讓泰迦的三人小隊去召集新生代戰士了。”
“這些奇怪現象很有可能與那場能量地震有關，關於能量中心希卡利還有說什麽嗎？”泰羅一邊分析，一邊問向一旁的夢比優斯。
“阿光他說......呃......”夢比優斯支支吾吾了起來，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怎麽了？直說吧，這裏沒有別人在。”
貓貓戳了戳手指，眼睛往某個方向瞟了瞟，一臉糾結，最後終於吞吞吐吐說道：“阿光他說，殘留在是被裂縫裏的血液是屬於光之國的奧的，經過檢測比對可以確定是......是......呃.....”
夢比優斯的聲音弱了幾分，眼睛一閉一咬牙道：“是賽羅的。”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一旁許久未出聲的賽文。
……
......
卡帝斯。
那個人是這樣大聲地呼喚她的。
沒錯，這就是她的名字。
*
這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鎮。每天這裏不會有精確到分秒的鬧鐘催促，也不會有繁雜的事情要處理。
在這裏，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每天都很愜意。總是在不經意之間，一天就悄悄地過去了。
賽羅甚至沒有意識到，轉眼，他們已經停留在這個小鎮也有段時間了。
起初，他一再地告誡自己，只是在這待幾天而已，找到辦法變回去就能回光之國了，不會耽誤什麽。
一大早院子裏就充滿了吉田奶奶忙碌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兩的到來，吉田奶奶似乎更加有精神氣了，連聲音都比平時要洪亮不少。
“早上好，帝斯。”吉田奶奶又彎腰捏了捏小團子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熱情打著招呼道，“早上好啊，小阿零~昨天睡得好麽？”
“嗯！”小家夥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應道，“早上好——”他的聲音軟軟糯糯，像棉花一樣。
幼兒園老師說的沒錯，小孩子成長的速度確實超乎成人的想象，短短半個月，小賽羅現在已經能夠斷斷續續地利用單詞句進行表達了。
當然，或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本就不是孩子。
“乖孩子，那就好，睡飽飽才會快快長高呢。”
吉田奶奶疼惜地抱了抱小賽羅，目光中滿是溺愛，在她心中早已經把小家夥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來看待了。
“對了帝斯，小阿零的手續辦得怎麽樣了？”
卡帝斯熟練地接過了吉田奶奶手中盛著早飯的沈沈的木盤：“多虧了您的幫助，戶口已經落好了。手續辦得差不多了，今天去登記報名的話，很快就可以跟著其他孩子一起上幼兒園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輕松不少了。”
“嗯，明天可以去田裏幫您了。”
“沒事，田裏沒什麽要收的了。我一個老婆子能種得了多少東西。”吉田奶奶笑呵呵地自嘲道，“你還是多陪陪小阿零吧，長大了，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吉田奶奶看著小賽羅的目光之中不禁帶上了幾分哀傷，每次到面前的一大一小都能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家裏只有吉田奶奶一個人，丈夫走了很多年了，子女們也長期定居在了城裏，很少會回來，偶爾過年會回小鎮探望一下吉田奶奶。
秋天的風一過，田裏就和過年似的熱鬧，各色各式的莊稼農作物都紛紛探出了頭，小鎮上的人們瞬間都忙碌了起來。吉田奶奶一個人包攬下來田裏的活，偶爾隔壁的領居們見她一個人費勁也會好心搭把手。
“吉田奶奶——”門口傳來了呼喊聲，是小鎮上的郵遞員上田先生。
吉田奶奶急忙應聲起身去開門：“來了來了。”
“有您的信，請您查收，”上田先生將簽字筆遞給了她，笑道，“是從城裏寄過來的哦~”
吉田奶奶瞬間充滿了期待，激動地接過了信箋，努力克制著自己手的顫抖幅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連聲向上田先生道了好多聲謝。
回到屋裏，見她如此期待，卡帝斯問道：“是孩子們寄來的嗎？”
吉田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一邊低聲咕噥道：“真奇怪，不知怎麽這個時候寄來了信，往年應該再晚一段時間才對，那時候差不多也過年了，說不定又是提醒我給他們準備最愛吃的年糕糍團呢。”
她戴上了舊制的老花鏡，打開紙頁，瞇起眼睛細細地閱讀了起來。
但卡帝斯卻見吉田奶奶嘴角的微笑漸漸落了下去，問道：“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手續最後一步的章還沒敲，我和阿零可以盡快搬走給他們騰地方。”
“不用不用！”吉田奶奶連連著急擺手，“你們不用搬走！”
她艱難地彎起嘴角，眼角濕潤，笑容略顯苦澀：“我的兒子在信裏說，今年他們一家準備過年的時候準備出國旅行，所以今年就不來小鎮過年了，讓我一個人保重。還說......”
吉田奶奶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起來，如洩了氣的皮球，有些顫抖道：“還說現在發展的很好，很有可能以後就留在國外，不回來了。”
“......”氣氛一下變得冷清了下來。
剛才還精神抖擻著的老太太此刻就和普通的獨居老人沒有什麽區別，瘦小，沈默。
僅僅是聽她用語言表達出來都覺得落寞。
他們是一家人，那她呢？
她是誰？
卡帝斯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吉田奶奶，因為她從這個老婦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無法擺脫的東西——孤獨。
不管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她始終能夠清晰地感知到。
就在沈默快要將早晨熱氣騰騰的煙火氣息給吞噬時，萌軟的聲音囁嚅著響起道：
“年糕......好香！”
“哦，是啊，”吉田奶奶忽然想道，“我們小阿零也愛吃年糕呢，一會我就把糯米給泡上，今年的收成特別好，曬得糯米比之前顆粒更加飽滿。”
“對了！”她擦了擦眼淚又補充道，“沒記錯的話，小阿零喜歡黃豆粉味的年糕對不對？今年的黃豆長得也不錯，我去拿些磨成粉。”
“萬歲！”小家夥高興地振臂歡呼了道，引得吉田奶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不能吃太多，你難道忘了上回吃了一盤結果積食了嗎？”
卡帝斯倒了一杯熱牛奶給了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裏的年糕湯的小家夥，又遞了一杯熱茶給吉田奶奶。
吉田奶奶接過熱茶，看著眼前這和諧溫馨的一幕，不禁暗暗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嘴角再一次揚起。
賽羅嚼著嘴巴裏的年糕，其實他現在的牙齒還不能夠很好地咀嚼糯嘰嘰的食物，但比起這個，他更不忍心傷害這個老人淳樸的善意。
原來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父母會這樣寂寞。
所以，他被驅逐出境不在光之國的日子，賽文也在想念他，對嗎？
想到這，賽羅的心逐漸化了一角。
......
吃完早飯，卡帝斯就帶著小賽羅去幼兒園做報名登記。
現在的小家夥已經能夠自己走路，不用被抱在懷裏。
纖長白皙的玉手包裹著小阿零肉乎乎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邊，不緊不慢，與這忙碌的世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路過一家帽子店的時候，小阿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卡帝斯問道。
他指了指櫥窗內的帽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頭發，帽子......擋住。”
“為什麽要拿帽子把頭發擋住？”
小阿零低下了頭，委屈巴巴道：“因為......頭發，和別人，不一樣。”
當年在奧特孤兒院，就是因為光之巨人的樣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找到了他們的排擠與歧視，被嘲笑是不知道哪來的雜交野種。
卡帝斯彎下腰，揉了揉他那柔順漂亮的銀色碎發，是不管如何漂染都無法達到的程度。
“你就是你，不用和別人一模一樣。這個宇宙裏會有很多其他的人，但只會有一個你。”
“不要害怕，有我在。”
賽羅不明白，明明眼前這個女子說話時平靜而淡然，卻能讓他感覺到自己背後緊緊地貼著一只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支撐著他。
......
到了幼兒園招生處，果不其然，老師對小阿零獨特的銀發很感興趣。
小苗老師好奇地打量著小阿零，心裏不禁讚嘆，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那麽好看的孩子，才三歲就已經能夠俘獲女性的心，那長大了還得了！
“孩子那麽小就染發了嗎？”
卡帝斯：“天生的，隨他爹。”
“提到這個，每次都是看到您帶著孩子，沒看到孩子的爸爸，是工作比較忙麽？”幼兒園老師也是司空見慣了父親缺位，好心提醒道，“但爸爸對孩子成長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工作再忙也要註意......”
小苗老師話音未落，就被卡帝斯斬釘截鐵的回答給打斷了道：
“離了，他家暴。”
苗：“......”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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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國，本該和平而美麗的光明國度，此刻正陷入了忙碌而混亂的狀態。
因為不明的強大能量沖擊的影響，神聖之光也跟著受到了牽連，等離子火花塔發射出的迪法萊塔光線也跟著波動起伏，光之國科學隊正在加班加點地檢查維修。
偏偏此時還禍不單行。
宇宙港，奧特兄弟們齊聚於此。
泰羅和阿斯特拉匆匆落地：“佐菲哥哥，你猜的果然沒錯，怪獸墓場所有怪獸的亡靈都蘇醒了，現在暫時還能被艾斯哥哥他們壓制住，但時間一久恐怕......”
泰羅話音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眾人都已了然。
“宇宙監獄也是一樣。”佐菲預料之中地嘆了口氣，神情肅然道：“這些怪獸是怨念，沒有辦法徹底擊潰，因為怨念永遠不會消失的。”
“最近的怪事真多，宇宙裏的戰爭頻發，比之前多了好幾倍，宇宙警備隊已經超負荷運作了。”
不僅是怪獸墓場，整個宇宙中那些原本應該沈睡的怪獸，都好像約定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蘇醒了過來，到處搞破壞。
本就支出了一匹警備隊員檢查等離子火花塔，人手嚴重不足，現在怪獸墓場還要來湊熱鬧，簡直是雪上加霜。
尤莉安出聲緩和氣氛道：“別擔心，我已經和銀河救援隊取得聯絡了，他們會協助宇宙警備隊維持和平秩序。經歷了阿布索留特一族的事情後，大家都已經有了經驗。”
泰羅點了點頭：“我也已經讓泰迦的三人小隊去召集新生代戰士了。”
“這些奇怪現象很有可能與那場能量地震有關，關於能量中心希卡利還有說什麽嗎？”泰羅一邊分析，一邊問向一旁的夢比優斯。
“阿光他說......呃......”夢比優斯支支吾吾了起來，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怎麽了？直說吧，這裏沒有別人在。”
貓貓戳了戳手指，眼睛往某個方向瞟了瞟，一臉糾結，最後終於吞吞吐吐說道：“阿光他說，殘留在是被裂縫裏的血液是屬於光之國的奧的，經過檢測比對可以確定是......是......呃.....”
夢比優斯的聲音弱了幾分，眼睛一閉一咬牙道：“是賽羅的。”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一旁許久未出聲的賽文。
……
......
卡帝斯。
那個人是這樣大聲地呼喚她的。
沒錯，這就是她的名字。
*
這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鎮。每天這裏不會有精確到分秒的鬧鐘催促，也不會有繁雜的事情要處理。
在這裏，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每天都很愜意。總是在不經意之間，一天就悄悄地過去了。
賽羅甚至沒有意識到，轉眼，他們已經停留在這個小鎮也有段時間了。
起初，他一再地告誡自己，只是在這待幾天而已，找到辦法變回去就能回光之國了，不會耽誤什麽。
一大早院子裏就充滿了吉田奶奶忙碌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兩的到來，吉田奶奶似乎更加有精神氣了，連聲音都比平時要洪亮不少。
“早上好，帝斯。”吉田奶奶又彎腰捏了捏小團子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熱情打著招呼道，“早上好啊，小阿零~昨天睡得好麽？”
“嗯！”小家夥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應道，“早上好——”他的聲音軟軟糯糯，像棉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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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或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本就不是孩子。
“乖孩子，那就好，睡飽飽才會快快長高呢。”
吉田奶奶疼惜地抱了抱小賽羅，目光中滿是溺愛，在她心中早已經把小家夥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來看待了。
“對了帝斯，小阿零的手續辦得怎麽樣了？”
卡帝斯熟練地接過了吉田奶奶手中盛著早飯的沈沈的木盤：“多虧了您的幫助，戶口已經落好了。手續辦得差不多了，今天去登記報名的話，很快就可以跟著其他孩子一起上幼兒園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輕松不少了。”
“嗯，明天可以去田裏幫您了。”
“沒事，田裏沒什麽要收的了。我一個老婆子能種得了多少東西。”吉田奶奶笑呵呵地自嘲道，“你還是多陪陪小阿零吧，長大了，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吉田奶奶看著小賽羅的目光之中不禁帶上了幾分哀傷，每次到面前的一大一小都能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家裏只有吉田奶奶一個人，丈夫走了很多年了，子女們也長期定居在了城裏，很少會回來，偶爾過年會回小鎮探望一下吉田奶奶。
秋天的風一過，田裏就和過年似的熱鬧，各色各式的莊稼農作物都紛紛探出了頭，小鎮上的人們瞬間都忙碌了起來。吉田奶奶一個人包攬下來田裏的活，偶爾隔壁的領居們見她一個人費勁也會好心搭把手。
“吉田奶奶——”門口傳來了呼喊聲，是小鎮上的郵遞員上田先生。
吉田奶奶急忙應聲起身去開門：“來了來了。”
“有您的信，請您查收，”上田先生將簽字筆遞給了她，笑道，“是從城裏寄過來的哦~”
吉田奶奶瞬間充滿了期待，激動地接過了信箋，努力克制著自己手的顫抖幅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連聲向上田先生道了好多聲謝。
回到屋裏，見她如此期待，卡帝斯問道：“是孩子們寄來的嗎？”
吉田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一邊低聲咕噥道：“真奇怪，不知怎麽這個時候寄來了信，往年應該再晚一段時間才對，那時候差不多也過年了，說不定又是提醒我給他們準備最愛吃的年糕糍團呢。”
她戴上了舊制的老花鏡，打開紙頁，瞇起眼睛細細地閱讀了起來。
但卡帝斯卻見吉田奶奶嘴角的微笑漸漸落了下去，問道：“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手續最後一步的章還沒敲，我和阿零可以盡快搬走給他們騰地方。”
“不用不用！”吉田奶奶連連著急擺手，“你們不用搬走！”
她艱難地彎起嘴角，眼角濕潤，笑容略顯苦澀：“我的兒子在信裏說，今年他們一家準備過年的時候準備出國旅行，所以今年就不來小鎮過年了，讓我一個人保重。還說......”
吉田奶奶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起來，如洩了氣的皮球，有些顫抖道：“還說現在發展的很好，很有可能以後就留在國外，不回來了。”
“......”氣氛一下變得冷清了下來。
剛才還精神抖擻著的老太太此刻就和普通的獨居老人沒有什麽區別，瘦小，沈默。
僅僅是聽她用語言表達出來都覺得落寞。
他們是一家人，那她呢？
她是誰？
卡帝斯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吉田奶奶，因為她從這個老婦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無法擺脫的東西——孤獨。
不管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她始終能夠清晰地感知到。
就在沈默快要將早晨熱氣騰騰的煙火氣息給吞噬時，萌軟的聲音囁嚅著響起道：
“年糕......好香！”
“哦，是啊，”吉田奶奶忽然想道，“我們小阿零也愛吃年糕呢，一會我就把糯米給泡上，今年的收成特別好，曬得糯米比之前顆粒更加飽滿。”
“對了！”她擦了擦眼淚又補充道，“沒記錯的話，小阿零喜歡黃豆粉味的年糕對不對？今年的黃豆長得也不錯，我去拿些磨成粉。”
“萬歲！”小家夥高興地振臂歡呼了道，引得吉田奶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不能吃太多，你難道忘了上回吃了一盤結果積食了嗎？”
卡帝斯倒了一杯熱牛奶給了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裏的年糕湯的小家夥，又遞了一杯熱茶給吉田奶奶。
吉田奶奶接過熱茶，看著眼前這和諧溫馨的一幕，不禁暗暗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嘴角再一次揚起。
賽羅嚼著嘴巴裏的年糕，其實他現在的牙齒還不能夠很好地咀嚼糯嘰嘰的食物，但比起這個，他更不忍心傷害這個老人淳樸的善意。
原來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父母會這樣寂寞。
所以，他被驅逐出境不在光之國的日子，賽文也在想念他，對嗎？
想到這，賽羅的心逐漸化了一角。
......
吃完早飯，卡帝斯就帶著小賽羅去幼兒園做報名登記。
現在的小家夥已經能夠自己走路，不用被抱在懷裏。
纖長白皙的玉手包裹著小阿零肉乎乎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邊，不緊不慢，與這忙碌的世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路過一家帽子店的時候，小阿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卡帝斯問道。
他指了指櫥窗內的帽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頭發，帽子......擋住。”
“為什麽要拿帽子把頭發擋住？”
小阿零低下了頭，委屈巴巴道：“因為......頭發，和別人，不一樣。”
當年在奧特孤兒院，就是因為光之巨人的樣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找到了他們的排擠與歧視，被嘲笑是不知道哪來的雜交野種。
卡帝斯彎下腰，揉了揉他那柔順漂亮的銀色碎發，是不管如何漂染都無法達到的程度。
“你就是你，不用和別人一模一樣。這個宇宙裏會有很多其他的人，但只會有一個你。”
“不要害怕，有我在。”
賽羅不明白，明明眼前這個女子說話時平靜而淡然，卻能讓他感覺到自己背後緊緊地貼著一只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支撐著他。
......
到了幼兒園招生處，果不其然，老師對小阿零獨特的銀發很感興趣。
小苗老師好奇地打量著小阿零，心裏不禁讚嘆，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那麽好看的孩子，才三歲就已經能夠俘獲女性的心，那長大了還得了！
“孩子那麽小就染發了嗎？”
卡帝斯：“天生的，隨他爹。”
“提到這個，每次都是看到您帶著孩子，沒看到孩子的爸爸，是工作比較忙麽？”幼兒園老師也是司空見慣了父親缺位，好心提醒道，“但爸爸對孩子成長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工作再忙也要註意......”
小苗老師話音未落，就被卡帝斯斬釘截鐵的回答給打斷了道：
“離了，他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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